白与黑子

叫白黑就好,写刀子的,不会剧透

【all空松】英雄(52)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小松讨厌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讨厌咬起来像青椒那样清脆苦涩的食物,虽然经常会有人把这种食物往他嘴巴里塞,他也讨厌拥挤还有嘈杂的环境,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汗臭以及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熏得人感到反胃,不过他却能够经常从这种环境中获取到钱财,他也讨厌聒噪,而且爱管闲事,还有那种自来熟总是会凑到自己的面前并且自私自利,自以为是搞得自己像是多么了不起一样的人,不过现实却是他经常会和那种人打招呼,毕竟这样的人最容易上当受骗了。

 

因此小松讨厌自己的弟弟们,因为他们就是那种自来熟一样的人,明明已经那么久没见了,但是却能够张口闭口的就喊自己哥哥,而且动作亲昵的就像是一起长到大一样,还有他们身上都有着自私自利的本质,自以为是就是世界的主角一样,好像全天下的所有人都该要围着他们转,让人觉得麻烦的要死。

 

所以小松也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厌空松的。

 

或者是自己本该讨厌他的。

 

松野空松,大家认知中的松野下的长男,在外人的印象中是个非常温吞又可靠的哥哥,虽然有些奇怪,有时候会干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让人感到困惑,但是又引人发笑。

 

而在小松的印象中他是一个不挑食,虽然很喜欢吃肉,但是口味有些偏激,嗜盐嗜甜,总是慌慌张张的,睡觉也不老实,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太会察言观色,属于是那种会被一点蝇头小利拐跑的蠢货,很爱哭但是又会故作坚强,虽然不擅长撒谎,但是却很会隐瞒,也总是爱强撑着自己,是个如果不通过别人的提醒和点拨的话,就连自己是不幸和痛苦都不知道的那种笨蛋家伙。

 

但他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自己表达了反感之后就不再叫自己哥哥的人。

 

他会用那种闪闪发光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对他而言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一般。

 

纯粹的敬爱,憧憬,向往与好感,这些美丽而又盛大的情感像是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全都向小松宣泄而出,一瞬间把他搞得不知所措。

 

空松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仿佛世界上所有美好而又正确受人喜爱的词,都是为了小松创造的一样,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人为此感到欢呼雀跃。

 

这一点让小松感到哭笑不得。

 

明明空松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为什么还能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样,搞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偷穿了别人华丽衣裳的小丑一样,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最后反而被堂而皇之的拖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聚光灯下的中央。

 

但是呢,小松并不讨厌那样的眼神,所以他也并不讨厌空松。

 

甚至有些坏心眼想,既然他那么信任自己的话,自己就好好的耍他一顿吧,然后干脆的背叛他,看着他哭泣的模样一定会很有意思,但是自己不能那么做。

 

他是空松唯一的哥哥,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有自己不能够背叛他。

 

而且比起他哭起来的样子,小松其实更喜欢他笑着的模样。

 

毕竟那个家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

小松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并不是因为耳鸣的原因,而是周围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他睁开眼睛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很疲惫,一瞬间竟然感觉自己的四肢好像有些动弹不得,差点以为自己的四肢都被别人切断了呢但随后发现只是麻木了,明白这一点之后即使心里烦的要死,他仍然还是耐住了性子,努力的把自己的意志转移到自己的四肢上,过了不知道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后,小松才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累,身体好疲惫,怎么回事?之前就算受伤也没有这种情况,或者说也没有到这种程度,这次受的伤比上次的更轻吧,为什么会累成这样?

 

还有......好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耳朵都在发疼,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是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中一样,但是桌子上还有地板却又在闪闪发光,估计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吧,四周什么也都没有,只有小松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

 

和之前那一次真的是完全相反呢,小松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想着。

 

还以为能够看到空松哭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脸呢,眉毛垂拉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脸颊也湿漉漉的,眼睛因为哭得发红发胀,不过他现在不在自己面前也挺好,不然的话小松觉得自己现在绝对会一巴掌扇上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大裤衩的实验室吧,之前受伤的时候也被用来这里了,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的,毕竟那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但是这次小松的神智还算是比较清楚的,能够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空松那个时候的表情,在小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慌张,到后来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恐惧与不甘,最后见到他的表情是他低头俯视着枕在他腿上的小松,空松低头看着他,脸上好像又露出了那种一笑而肉不笑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了一样,好像只有绝望。

 

真好笑,明明对我干出了这样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自己被背叛了一样,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负面情绪中,不知道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还是怎么了的空松,那个时候他的表情难看的要死,却让小松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那副表情算什么啊?想哭的人是我吧?

 

虽然嘴巴里想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神情涣散,眼神没有焦距,感觉什么都看不到了,模模糊糊的一片,而且身体软绵绵的,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想抬起来的手也动弹不得感觉如果不是空松抱着自己的话,他下一刻就能够直接栽到车椅下面。

 

那个时候小松觉得自己就算这个时候死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现实却是他仍然活了下来,跟之前的那次一样,伤口恢复如初,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好像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想都别想。

 

一想到这里小松不由的感觉到一股无名火起,就像是之前一直被悲伤所压抑的愤怒,在这一刻瞬间反噬,铺天盖地的愤怒在他的体内奔涌着,搞得他脑子都开始发热发胀,体温一下子升高了起来,肚子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翻涌着,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胃壁,口腔里面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小松并不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这可能是天性使然,或者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压抑住,他并不是个记仇的人,换个说法也就是他有仇当场就报了,而且对小松来说,那过于激烈的愤怒和他那易怒的性格反而是他力量的来源,过激的情感能够导致肾上腺素的上升,使人能够爆发出自己都能想象不到的力量。

 

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越感觉身体很热,小松低头看了一眼盖在自己身上严严实实的被子,烦躁的砸了一下舌,刚掀开准备下床的时候又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一下,一阵尖锐的抽痛从自己的胳膊上传来,随后又好像有什么细小但尖锐的东西从自己的血管中拔了出来,他顺着痛觉的方向往去才看到旁边的注射袋,注射管理的液体也顺着脱落下来的针头一点一点的在地上流淌着,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触动了小松本来就绷了很久的神经,或者是这是现在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绝对无法原谅,我要杀了他们一群狗娘养的东西,我要不顾一切的搞死他们,我要把他们的眼珠子抠下来,把他们脸撕个稀巴烂,那群狗杂种一样的玩意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就算跪下来求我也无济于事,我要把他们四肢全都剁下来喂狗吃。

 

反正也死不了,那就干脆干的再过分一点吧,人体贩卖这个主意很不错,精神侮辱也挺有趣的,不过还是想再赚一笔钱财吧,把他们卖去渔船上,还是说直接去沉东京湾呢?不过反正死不了就是浇水泥柱也无所谓吧,只不过是陷入死亡状态而已,然后哪一天心血来潮再把他们敲碎了吧,不行,这个方法有点太老套了,要不然再找个新鲜一点吧。

 

我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然后残破不堪的跪在我的脚下,最后憎恨着自己死不掉的事实。

 

小松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各种各样折磨别人和压榨别人而换取金钱的方式,不知思考了多久,他的大脑才堪堪平复下来,略微回过神之后他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变为了一片狼藉,他看着脏乱的房间略微翻了个白眼,总有一种淡淡的即视感。

 

不过也没办法,他本来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坏脾气,所以热血上头之后摔坏东西也算是常有的事了,而且总比失控,打人的话摔坏的东西也算是最保险代价最低的发泄了,小松站在这个房间里静静的思考着,这房间和他刚刚醒来的时候简直是两种模样,之前摆放在这里的各种各样的仪器或者是书籍全都散落在地上,还有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液体在地上流淌着,浸湿了书本,也使得地面变得滑溜溜的,总之看起来一片狼藉。

 

但是这个时候小松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变得平静了起来,顺带着自己看着这个房间也变得顺眼了很多,小松也讨厌死板而又规整的东西,反而像这种乱糟糟的环境更能够让他稳定自己的心思,让他感到心态平和。

 

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想抽烟了,感觉嘴巴有些寂寞后嗓子就有些干涩,他伸出手准备掏掏口袋,但是却感到胳膊有些痛,于是发现被针扎的那个伤口仍然在流血着,但他不管不顾,比起这种小事他觉得烟瘾上来了更加麻烦,因此他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但是却发现自己的烟不翼而飞了。

 

啊,真是的,自从醒来了之后就没有一点顺心事。

 

小松咂了一下舌,低着头轻轻的骂了一句,他的双手也在微微的颤抖,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吧,他的眼前有些模糊而且有一种轻微的恶心感,身体有些发痒并不是表面,而更像是融入了血肉和骨头里面的那种瘙痒感,还未平息的愤怒所带来的余热仍然堆积在胸膛中,让他不由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随后他一直都没人怎么在意的门安静的打开了,有一道光从门缝中射了起来,他不由的转头看去发现他那其中一个便宜的弟弟站在门口,他一时间没有辨认出来是谁,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空松。

 

发现这点之后小松也没什么兴趣了,他张张嘴巴感觉自己的嗓子变得沙哑难耐,似乎发不出声音了一样,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最后还是吐出了那有些难听的音节。

 

“我的烟呢。”小松看着那个人问,声音平静,他觉得比起判断那个人是谁,他先满足自己的烟瘾更加重要一点。

 

“......在空松那里。”那个人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好像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由的挑了挑眉毛,但还是好好的回答了他,顿了顿,还加上了一句,“那家伙抽烟抽的也很凶。”

 

“是吗。”小松听到这话之后一瞬间丧失了心情,但是又想到自己之前抽烟的时候空松皱着眉毛,好脾气的劝说着自己说抽烟很伤肺,没想到现在那家伙也变成了香烟中毒者,想到这里之后,他又扭过头看着那个人问道,“所以说你又是谁呢,还有空松在哪?”

 

“... 你现在的状态已经糟糕成这样了吗。”那个人好像翻了个白眼,声音有一点尖锐,但是心情好像很好,“是我,轻松,空松的话现在估计在外面买东西吧,你就算现在出去也找不到他的哦。”

 

听到这话之后,小松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轻松,或者是说他不喜欢自己的任何一个便宜弟弟,况且他也知道那些弟弟们也并不喜欢他,有点像是相看两相厌的程度,也只有空松那个傻子还尽职尽责的两头劝。

 

想到这里小松就不由的感觉疲惫感就涌了上来,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轻松也不想跟他说些什么,反而轻松看到他的态度之后,好像有些意外,向前走了两步转头观看了一下这个环境,最后坐到了还算是干净的桌子上。

 

“你看起来像是大闹了一场呢。”轻松笑叹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了个橘子慢慢的剥着皮,语气中带着一些调侃的意味,听起来有点像是阴阳怪气。

 

“我做了什么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小松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累,但是脑子却莫名的清明,像是通宵达旦之后的那一种混沌的清醒感,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生气起来之后把这屋子都砸了。”轻松把橘子皮剥下来之后,伸出手一点一点撕着表面上的白筋,都撕下来之后他有些嫌弃的搓了搓自己有些发黏的手指,把橘子掰成了两半后把其中一半递给了小松,“果然你会干出这种事,吃橘子吗?”

 

小松没有接过来,只是摇了摇头,反而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轻松。

 

“果然你这家伙连吃东西都很警惕,你是不是只会吃空松给你做的饭啊。”被人当成傻子看待轻松也没有生气,反而就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他又把手伸了回来,掰开一瓣橘子肉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跟那个家伙没什么关系吧?”小松不太明白轻松到底想说些什么,他只感觉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烦躁,他想骂人,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声调都开始发高。

 

“怎么了?是在担心他吗?明明那家伙背叛了你。”那有些发高的音调吸引了轻松的注意力,他的表情变得奇怪,有点像是讥讽也有点像是嘲笑,他一边说着这样欠扁的话一边又把橘子塞到嘴巴里,就好像是兄弟谈心一样轻描淡写的,“没想到像小松哥哥这样的人也会沦落至此啊。”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橘子,但是他吃起来的模样就像是在吃什么人间美味一般,让人感觉这个橘子可能真的很好吃,酸甜可口,汁水充沛,小松不由得口水开始分泌,小松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但发现口水竟然还在泛滥着。

 

“我也没有傻到相信那家伙会无条件的选择我。”小松抿了抿嘴巴,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或者说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能够那么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边的话,我倒是感到有点恐怖了。”

 

“嗯?你不想让他选择你吗。”轻松有些疑惑似的看着他,一边把剩下的半边橘子全吞了下去,因为果肉的滋养,他那嘴唇在黑暗的环境下闪闪发光,让小松感觉恶心的想吐。

 

“那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还没有重要到能和你们四个人相提并论的程度吧。”于是小松收敛了目光,把视线转移到了其他的方向,他胳膊上的血还是没有止住,他一边拿手指摁着一边又放开,有些自虐一般的看着血珠缓缓的从那针口处冒出来,“再说我跟他相处的时间又那么短,怎么说也比不上你们这十几年来的相处吧。”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很短,再加上我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选择你们这些相处了那么久,而且数量还多的四个弟弟吧?”

 

“哦?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肯定的话,还真是意外呢。”轻松从嗓子里发出了嗤笑的声音,很明显他并不相信小松说的那些鬼话,但是还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艳的样子,“我是不是该说深感荣幸啊。”

 

“不用了,因为我他妈是在损你们啊,你个傻叉。”

 

小松扯起开嘴巴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就像是之前一样,毫不掩饰着自己的蔑视以及嘲讽,但是语气却和之前不一样,他似乎已经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憎恶与愤怒了。

 

即使空松一直以来都用那么骄傲而且闪闪发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就仿佛自己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人一样,小松也知道空松那个时候估计不会选择自己,虽然确实如他所愿,但是那个时候他仍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与悲伤。

 

因为很正常吧,毕竟空松当了那么久他们的哥哥,当哥哥的责任感与担当早就已经浸入到了他的骨子里,从之间的朝夕相处就能看出来了,虽然空松本质上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他的弟弟们,但是仍然会下意识的照顾着他们,

 

所以空松虽然可能并不喜欢他的弟弟们,但是他至死都无法做到对弟弟们所受到伤害袖手旁观,或者是他虽然会对弟弟们生气,但是也无法真正的伤害他们,虽然可能脑子里也并不想帮助他们,但是身体却比脑子动得更加迅速,那么多年了,他保护弟弟们的习惯和理念直接已经刻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所以这件事情说到底可能并不是空松的错,但是这并不代表空松就是无辜的,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和苦衷,他背叛了自己的这件事情就是现实,这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抹除的。

 

毕竟如果小松原谅了他的话,那小松的愤怒以及悲伤又该由谁来承担呢,即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么我就该承受这些吗?

 

如果你无法真正的站在我身边的话,为什么还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呢?为什么要笑呵呵的对我说的那样的甜言蜜语呢,为什么要用仿佛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呢?

 

如果你无法真正的选择我的话,那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我一直都认为背叛别人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一处,背叛者的归宿只能是垃圾桶里。”

 

“所以说你觉得把那个家伙卖去同性风俗当牛郎接客,还是把他的四肢全砍断送给有钱人当玩物,你觉得哪一个好?”

 

小松一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的胳膊搓的通红一片,只是摸一下都感觉是在发烫发热,而且被搓过的地方正在发痒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即使说着那些恐怖的话但他的神情和声音都还是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对他莫名的还挺宽容啊。”不过轻松的态度也非常的耐人寻味,即使听到这些之后,他仍然干笑出声说出了这样有些不明不白的话。

 

“什么?”那句话之后小松才转过头来看着他,毕竟他也挺意外的,他觉得自己的报复手法并不算得上是多么宽容,因此他不明白为什么轻松能够说出那样的蠢话。

 

“但是即使你嘴上那么说,但是你干这些事的前提还不是会把他带出这个世界吗?甚至可能他干这些事的时候你还在外面等他呢,总之你好像并没有把你会放弃他这件事当做自己报复的前提条件。”

 

说到这里的时候,轻松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挂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堕落的很严重啊,小松哥哥。”

 

轻松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快要粘在小松身上了,他那细小而又尖锐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小松,似乎要把他钻出一个洞来,也似乎是想要深究小松的内心,他想从小松的脸上看出任何的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是欲盖弥彰还是悲愤不已,还是恼羞成怒,他都想看到,但是这些都没有。

 

小松听到这话之后,只是稍微的挑了一下眉毛之后就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但与他脸上的平淡相比,小松的内心反而有些波涛汹涌。

 

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空松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所以别人也当然无法从他内心深处窥探出任何肮脏的东西,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的感情和他的内心就是一团迷雾,自己都笼罩在里面了。

 

小松很了解自己,他对自己的事情都想的很明白,了解自己的缺点,也很明白自己的伤口,甚至有时候在伤口快要长好的时候,他又会血淋淋的把它掀开,透过相连的血与肉,看到自己深深的病灶,仿佛这样他就能够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他没有撕心裂肺的爱过人,或者说他对于很多人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就仿佛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一样,人们来来往往的从他身边走过,他无法交谈,也不想交谈。

 

虽然很多人都会说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是活了很久,见识了很多一样,之前小松也感觉活着很无聊,但是自从来到自己这里,却发现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见证过,他好奇的东西还有很多,不管是人类还是科技,或者是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能够让他怀疑自己的玩意。

 

不过人确实就是这么复杂的,连小松到现在也完全无法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想法,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想的很深,所以提早一些与自己对立,否定自己,再和自己谈判,最后与自己和解,即使这个过程可能会很凄惨,会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但是他也认为这个是有意义的。

 

“怎么了?你是想为他开脱吗?嘴上说说的话可一点诚意都没有。”于是对着轻松那略微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和话语后,小松笑了起来,但是并不是真的想笑,而是习惯性的勾起嘴角,“道歉要有道歉的态度吧,先跪下来求我怎么样,或者说给我钱也可以哦。”

 

“这样的话你就能够原谅了?”轻松有些狐疑,虽然让他下跪的话可能会有些丢人,但是他们几个人都跪的挺熟练的了,所以咬咬牙倒也无所谓,而且钱的话虽然现在可能手上没有多少,不过几个人凑的话应该也还算说得过去,因此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并不苛刻,甚至有些宽容。

 

“不,我只是会心情好点而已。”小松毫不犹豫的说着,理所当然的仿佛这就是真理一样,这让轻松不由得黯然发笑。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轻松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自己的手,目光微冷,似乎还带了一些微微的厌烦,“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轻松闭上嘴巴,但是很明显他有些话并没有说完,他只是突然沉默了,似乎在想些什么一样,又似乎是在回忆着,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让人感到有些压抑,但小松也并没有催促,甚至他有些不想理睬轻松,他不关心轻松想说些什么,但过了一段时间轻松那比同龄人稍微低沉一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用陈述的语调自顾自的接下去继续说着。

 

“小松,你还记得吗?从小时候你就总是第一个挑选的。”轻松看着小松,但随后又转移了一下视线看向小松旁边的位置,就像是在思索什么也像是在逃避。

 

“什么?”小松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能够转向这个方向。

 

“零食啊,玩具啊,喜欢的颜色啊,钟爱的电视节目,只要是你想要的,你就一定会得到手完全不顾周围的人,总是你第一个先选择,而且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轻松却不管不顾,只是掰着手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数着,完全不在乎那小松有些不耐烦而又困惑的表情,“肆意妄为又嚣张,完全不在乎别人,就算给别人添麻烦了,伤害了别人,也完全不当回事。”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这一点。”

 

“因为有一些东西我也很想要,但是我还没有说出口,你就已经把它握在手里了,得意洋洋的模样,而且完全不听别人的争辩和需求,就像是这些东西本该让你先选择一样,让人相当不快。”

 

“哈?如果你有不满的话,那时候那就直接说出来啊,现在开始翻什么老黄历。”小松的表情很厌烦,他不明白为什么轻松这个时候开始谈那么久远的世界,因此他有些鄙夷的说出口,甚至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所以说你现在是准备怪我吗?”

 

“不,毕竟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而且并不是我不跟你说,而是你从来就不听别人讲话。”轻松面对小松像是找茬一样的质疑脸色却很平淡,仍然轻飘飘的开口不过目光也转向小松的方向,直视着他,“而且你现在也不听人说话。”

 

小松虽然很有领导能力,也非常的善于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是他口才并不是很好,而且喜怒无常,所以情感经常会高于自己的理性,做事也会变得有些不计后果。

 

因此总会因为一时的热血上头,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不过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宣泄自己的感情总比压抑的自己的内心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没有比任那种由着自己的宣泄情绪的人更好控制思维的了。

 

因此听到这段话之后,小松虽然有些不太满意,但是仍然闭上了嘴巴,甚至抬起下巴冲着轻松点了点,就像是在施舍一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空松是我所见过的最诡异的人。”轻松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慢慢的开口。

 

“.......你把十四松置于何地?”听到这话之后,小松忍不住的插了一下嘴,他的表情很奇怪,眉毛略微的皱起来,而嘴角上扬着,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这是两码事。”一直以来都一口舌流利著称的轻松一时有些语塞,干巴巴的解释了一下之后又发现自己的话题被带歪了,有些恼火的看了小松一眼,“我在说话呢,你能别打岔吗。”

 

小松撇了撇嘴巴,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没发现吗?小松,当你倒在地上的时候,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才展现在你的面前。”被小松打了那一下茬之后,轻松仿佛也没有了刚刚的那种严肃的氛围,好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小松的眼神竟然似乎还流露出了一丝怜悯,“虽然我感觉你知道这里不是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世界,但是比那种世界残忍的数十倍数百倍哦。”

 

说到这里的时候轻松特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小松,但是小松只是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轻松到底在说些什么,轻松盯着小松盯了近乎于半分钟之后,别开了目光淡淡的叹了口气,像是放心了又像是放弃了。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空松会跟你玩那种和睦家庭与美好人生的游戏。”轻松的声调都变得开始欢快起来,好像有些沾沾自喜,就像是打了什么了不起的胜仗一样,又像是了解什么别人不了解的东西的那种骄傲感,“看来你被他保护的很好啊。”

 

“你在说些什么鬼玩意。”小松皱起了眉毛,他总感觉轻松说的话他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那种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他感到有些烦躁,他觉得轻松是在耍他玩。

 

“你不理解吗?他没有跟你说吗?”轻松看起来反而很开心,甚至是身体都有点往后仰,靠在了墙上,言笑晏晏的,表情中透露了一丝骄傲,“嘛算了。”

 

“.....那家伙就是这样子的人。”轻松心情突然变得很好,那种骄傲的脸色简直藏不住,甚至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我也很喜欢他这一点。”

 

“我之前就在想,你这家伙他妈是单身单疯了吧。”小松看到他那副喜气洋洋的脸色就很火大,于是出声讥讽着,“虽然我觉得喜欢上自己兄弟姐妹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不过如果是异性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你们是同性。”

 

“和你的哥哥上床让你感到很舒服呢,还是让你觉得很骄傲呢。”

 

“我并不觉得这点有什么,或者是说我不太在乎这一点。”面对着小松的赤裸裸的挑衅,轻松倒是很淡然,也没有像小松想的那样会面红耳赤,或者是激烈的反驳着他,只是轻飘飘的开口,“我对他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

 

“我很喜欢空松,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成为他特殊的存在,但是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到。”轻松双手交叉着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但是嘴角却在笑着,“他现在最多只把我当成和他平等的人,可以稍微信任一点。”

 

我从看着轻松的这个模样,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反胃,他总感觉轻松现在是在跟自己说心里话,他很讨厌这一点,因为他觉得把自己的心声暴露给别人,就像是把自己给解剖看来一样,直白赤裸的摆在手术台上,让别人看着自己内在的血肉,他一直都感觉这一点很蠢。

 

不过他即使很反胃,他也并没有想要阻止轻松,反而他很好奇轻松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他搓了搓自己还有些发痒的皮肉忍耐住自己想吐的冲动,静静的听着他接着往下说着。

 

“你知道吗,我曾经非常的想成为你。”轻松看着小松正在搓着自己的胳膊,眼神翻了翻,好像是想翻那个白眼但是最后并没有翻成,“因为我们一直都很像,不是吗?别人都是那么说的。”

 

“但是呢,我一直都觉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虽然有相似的点,但是你和我不同。”轻松压低着嗓子静静的说着,那沉闷而又低调的声音,在这空洞的房间里回响着,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为此我近乎皆尽了全力。”

 

“却还是被拒绝了”

 

轻松干笑了一声,头沉沉地垂了下去但随后又猛然抬起,直直的看着小松的方向。

 

“因为只要有你在,空松就不会看着我,不管我和你多像,他都不会选择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轻松不由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神闪闪发光,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好像是在努力的抑制着什么,但是他的嘴巴却咧的很大,看起来像是发神经了一样咯咯的笑着。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喜欢他,那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轻松的音调逐渐变得高昂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和凶狠。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一件小事吧,或者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一句玩笑话。”

 

“对很多人来说只是那样而已吧。”

 

“但是对我来说,他把我从深渊之中拯救了出来,虽然可能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我却可以为此奉献一生。”

 

“所以不管发生多么不公平而又难以忍受的事情,我都可以忍耐。”

 

轻松的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他好像是在强撑着些什么,又好像是因为有什么彻底碎掉的东西在支撑着他前进,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破碎而又神经质的感情,却能够让他所向披靡的面对的任何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即使会被他讨厌,即使做多么肮脏的勾当我也无所谓。”

 

“毕竟那家伙是个有些靠不住的家伙,如果没有人看着他的话,他会很容易受伤的,这一点我非常的担心。”

 

“他有一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特点,就是他虽然不太擅长察言观色,但是他只要一旦信任了某个人后便不会猜忌。”

 

“虽然很难得,但是其实并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日夜颠倒,斗转星移,这些存在了如此久的事物都会发生变化,何况是人呢。”

 

“所以我觉得他真的很可怜,你也是。”

 

轻松的目光突然又转移到了小松的身上,用一副看世界上最悲惨最可怜的东西的目光在看着小松,完全没有抑制自己眼中的同情神色,就像是小松是一条被雨淋湿的流浪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垂死挣扎着。

 

小松迎着他的目光平淡的从旁边伸出手,抓住了旁边挂着注射袋的架子狠狠的往轻松的头上砸去,他面容平淡并不是很凶狠,但是能够看出来他内心中却藏着波涛汹涌的愤怒,甚至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悲苦。

 

“我也觉得你是个可悲的东西。”小松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架子一边看着被他打的头破血流的轻松,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他却完全不在意,只是机械而又干脆的一下一下的往轻松的头上砸去,“所以比起你可怜我,更应该是我可怜你才对。”

 

“说的那么好听不还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吗,因为比不过我,所以就装成我的模样接近空松吗。

 

“你真可怜啊,轻松。”

 

“你说别人不在乎你的感情,别人不会理解你的理由,你说的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真他妈是个可怜的小人。”

 

“因为别说是我了,就连空松都不明白,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说你口口声声的救赎,对空松来说,只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插曲而已,甚至不会放在心上,而你只是把那个破烂当成宝贝一样藏在心里。”

 

“你就跟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一边看着别人一边诅咒着自己那不幸的命运,然后一边用着下作的手法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然后发现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之后,又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你真可怜。”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松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架子已经严重变形,于是他把手上弯弯曲曲的钢管扔到了一边气喘呼呼的坐到床上,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很累,明明之前做这个事情的时候非常游刃有余,但是现在他只是把轻松打的头破血流就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跟不上了,他坐在床上有些烦躁的,抓了一下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把前面的碎发往后梳着,露出汗淋淋但是却光洁的额头。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好像有些黏糊糊的,于是他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有一些残留的血块,手掌里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又明白我些什么呢。”轻松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刚被小松打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还手,或者是他不屑还手,因为他只要死过一次的话又能够恢复如初,所以他并不想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满脸是血但表情讥讽,看着小松那脸上被沾染了血地方之后伸出手擦了一下,把那块地方抹得更加的鲜血淋淋。

 

“连最基础的复活都没有的废物,竟然敢在吃赤塚世界里乱蹦,如果不是空松的话,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轻松一边摸着一边咯咯的笑着,表情骄傲的难以附加,看着小松逐渐变得错愕的脸开心的语速都加快了起来,“只不过是个外来的人,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在你这里活得下去吧,别开玩笑了。”

 

“你自己也只不过是靠着别人才能活下来,却仿佛自己是多么伟大的人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看着你那副什么都不知道模样,我真的是感到好笑啊。”

 

“空松是不是至今为止死了很多次,你以为他是为谁死的啊?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在保护他吧,其实你才是被保护的那一方啊。”

 

“没错,我就是想看到你的这副表情,你不知道吧?每当我看到你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我就很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轻松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力的搓着小松的脸,用自己的血把小松的脸搓的鲜红一片,浓厚的血腥味遍布着两个人的中间,恶心的让人胃酸都在向上翻滚。

 

“我很讨厌你,小松哥哥,但是当我发现你回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是非常难过。”

 

“你就算是死了,在外面被人卖了,被人刨开肚子卖了器官,被人当成狗一样对待,你都不应该回到这里。”

 

“我曾经认为,至少只有你能够离开这里的。”

 

轻松淡淡的说着,声音轻巧的就像是在哼一首不知道被唱过多少遍的生日歌,他用和小松很相像的脸对他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却用和小松完全不一样的声音,说着另一种残酷的语言。

 

你真的不应该回到这里的。

 

虽然小松的曾经过得肯定很痛苦,可能居无定所,可能被人殴打,也可能被人排挤,但是小松松一直想要逃离的过去,还有他一直所窥视的那血淋淋的伤口,他所认为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对于轻松他们来说却是美好的憧憬。

 

就像是一块鲜美的蛋糕,用着漂亮的水果和新鲜的奶油,所做出来的香甜可口散发出来诱人的香气,对于小松来说那只不过是过甜的奶油和劣质的甜品,但是对于轻松他们来说,这真的是一块自己很少能够尝到嘴里的美味佳肴。

 

我曾经真的认为你能够逃出去的,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能够离开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我曾认为你不会回到这里的,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完全没有什么必要的狗逼人物又回到了这里,你真他妈是个傻逼东西。

 

所以对付你这样蠢货,我就算再做的过分一点,也不会有任何人会责怪我的。

 

“小松,你知道你一直以来所心心念念的东乡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就在小松忍受不了轻松往他脸上抹血的动作,用力把他的手打了下去之后却发现轻松在用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他,这让他不由得感到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哦,不对,我现在就会告诉你。”轻松得意洋洋的说,他的语气温和,声音开始发甜让人感到有些恶心,就像是猫抓板一样似的,小松的耳膜都在发疼。

 

“......那你说吧。”虽然小松内心警铃大作,但是他仍然无法掩盖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个,所以他开口问道,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在发哑。

 

“是空松干的。”

 

轻松平静的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完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张始终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面对着他,就这么平静而又笃定的开口道。

 

随后他心满意足的看到小松向他扑了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灌到了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

 

虽然疼的脖子都快断了,但是他的心还是被快活的塞得满满当当。

 

但是这快活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小松就站了起,俯下身子看着轻松,一字一字的慢慢说着,他的声音在发抖,哆哆嗦嗦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声音,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是不住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盯着轻松的眼睛,过了一会咧开了嘴角。

 

“你把我当傻子耍吗轻松?”虽然小松没有受伤,但是他的嘴巴和脸上却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加上他满脸是血,意外的看起来非常的狰狞,“空松那个傻叉东西才不会干出那种事情。”

 

“真正的凶手是你吧。”

 

轻松躺在地上,听到这话之后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的笑了。




○此章节是速度松的回合了,总之就是两个人互相踩雷。

○轻松的某些说法正确的,虽然可能不被人理解,但是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一直都感觉轻松可能很讨厌小松,从小时候就讨厌了,毕竟小松的性格摆在哪里,而他们俩又很像,所以一定是水火不容。


如果你能够给我评论的话,真的是非常感谢,那是我的动力૧(●´৺`●)૭

评论(7)

热度(4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