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黑子

叫白黑就好,写刀子的,不会剧透

【all空松】英雄(48)

○小时候被诱拐以至于对六胞胎这个身份完全看得非常淡的警惕性很强的缺爱东乡oso

○奉献型人格,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被需要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事变kara

○一松是很变扭又扭曲,而且自己还自知的空松厨

○十四松是个很奇妙的赤塚世界的混账代表

○轻松是以双胞胎自居的垃圾人渣自我主义者

○椴松是完全不在意对方想法的变态冷血动物

○有着极强的自我设定和荒诞的世界观描写

○大家都是人渣,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请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看




“好的,所以能解释一下吗?”轻松把十四松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房间之后,就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语气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隐隐约约带着些急躁,“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擅自答应了?”

“哎哎,不可以吗?”十四松被一路拖过来,但是仍然神采奕奕,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非常开心的挥了挥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拖走的时候抓到了些什么,他手里竟然还糊了一手的奶油。

“不要靠过来,你手上都是奶油,黏糊糊的。”轻松皱起了眉毛,他的眉毛很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慑力也不显眼,但还是能够让人感到不快,他这个人有些轻微的洁癖,就像衣品不是很好,但是都很干净也很整洁。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虽然算不上是多么的干净,不过也并不算脏,估计是作为备用房间使用的缘故有些乱糟糟的,很多东西随意的摆放,不过看样子也是打扫过的,只不过是因为放置了时间久了一点而已,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灰。

轻松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旁边有个椅子,他本来想坐一会,但是看到椅子上浮着一层灰的时候,就立马放弃了,他在整个房间转悠了一圈,都发现没有什么能够落座的地方,于是抱着双手站在中央,看着面前的三个弟弟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只要在这个房间再多呆一秒就能要他的命一样。

“哎,别舔,我给你纸擦干净。”就在十四松已经准备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去舔奶油的时候,轻松堪堪的拦住了他,然后嫌弃的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巾,把他的手擦的干干净净。

虽然轻松表面上确实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内在却有些老妈子一样的潜质,这也正是为什么空松离开了那段时间之后,松野家并没有翻天的原因,这家伙又会管人也会照顾人,虽然脾气略微有些急躁,不过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反而更让人觉得能够依靠。

松野家的三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存在。

“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吧。”轻松把十四松的手擦干净之后,抓着他的手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却有些严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点好奇。”

“因为空松哥哥很难过,所以我想帮助他。”十四松不卑不亢,他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是声音却变得低沉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是小孩子吗?”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十四松本来认为轻松会很生气,毕竟他这个家伙性格很急躁也很讨厌轻浮的态度,不过轻松并没有,反而低低的笑了出来,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虽然他确实好像有些恼火。

“诶?有什么问题吗?”十四松眨巴的眼睛看着他,大大眼睛眨起来看起来分外的可爱,甚至有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你们难道不想帮他吗?”

“喂,十四松。”这话说出来后轻松没来得及搭腔,反而旁边的一松皱起了眉毛,压低了嗓子有点像是警告。

“怎么了?一松哥哥。”一松突如其来的插嘴让十四松感到有些意外,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他还是向着一松的方向歪了歪脑袋。

“......没事。”一松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甚至缩了缩脖子想要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加透明一点,这一副没什么出息但心事重重的模样让轻松不由得有些翻了个白眼。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我大概明白他要讲什么。”轻松因为瞳孔很小的缘故,所以他翻白眼的时候都很明显,不过他也毫不避讳这些,反而大大咧咧的开口,“想帮忙和能不能帮是两回事懂吗。”

“这可不是外卖小品也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要把一个人所有的记忆全都抹掉,那这样的话,他所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抹掉这些记忆的小松还是小松吗,这样的做法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都不对吧,而且如果真的成功了,我们以后要跟他一直相处下去吗,你对他的感情有浓厚到这种地步吗?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们吧。”

轻松一翻连珠炮把十四松说的有些瞠目结舌,轻松本来就非常擅长长篇大论,现在说的正好又是他熟悉的领域,所以他说起来就有点滔滔不绝,而且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所以说你所谓的帮助到底是什么?那不是自我满足吗?”

“我觉得不是哦。”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估计会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给问懵,而十四松却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这一点,反而目光直直的看着轻松,直爽的让人有些退缩。

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房间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着,谁都没有出声,就像是在赌气一样,轻松的表情有些意外,但是随后又变得冷漠了起来,而十四松目光炯炯,眼神闪亮。

“虽然我确实没有轻松哥哥那么厉害的脑子,也没有办法说出那么头头是道的道理。”短暂的沉默之后,十四松又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奶油的甜腻味道,“但我并不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而且我一直都非常后悔。”

即使他的语气开朗而又单纯,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一震,有一种未知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而且这好像并不是单纯的震惊,也不是伤心,而是像是各种各样所有的情绪全都在于这一刻达成了共鸣。

平心而论,轻松并不是特别擅长对付十四松,或者说他们家没有一个人擅长对付十四松,虽然一松和十四松关系很好,但是一松有的时候也并不理解他,再加上对谁都有些不屑一顾,甚至轻蔑的小松,反而对十四松有些畏缩,甚至极力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就能够看出来十四松确实也是个有些难以言喻的存在。

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而且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脑回路跟人不同,而且似乎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这个世界的发展,有点像是神又有点像是精神病一样的存在,十四松的人物覆盖面实在太广,以至于很难给他这个角色下定义,因此会有些开玩笑的说出“十四松就是十四松啊”这样的话,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放弃了理解。

当然即使十四松就是十四松,也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的,就像轻松,虽然不擅长对付十四松,也仍然愿意开导他,和他讲道理,或者是听听十四松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然后把那些话揉碎在自己的脑海里再转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话,虽然非常的麻烦而又无聊,但是也没有到讨厌的程度。

再加上这是跟空松有关的问题,就算轻松再怎么不耐烦,再怎么心浮气躁,他也会忍耐,然后静静的听着。

“轻松哥哥,你和空松哥哥道过歉吗?”本来还想接着听十四松到底为什么后悔,没想到他话风一转竟然到了自己的身上,轻松被这一回旋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可是知道的哦,轻松哥哥曾经去找过空松哥哥的,是想让他回来的吧,不过最后失败了,而且好像还吵起来了,当然具体我不太清楚啦。”

十四松的眼睛又大又亮,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完全没有共同点,但是看着他的总感觉就像是被虫子盯上的一样,有一种头皮发麻的不自然感。

“没有。”虽然很好奇十四松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么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十四松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问这个根本就是废话,“毕竟道歉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吧,这家伙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道歉,我感觉他道歉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

“而且我也并不后悔就是了。”轻松耸了一下肩膀,看起来非常的坦然,确实他并不后悔做了那件事情,因为他本来就想钻进空松的伤口利用他的软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后面因为小松的出现而搅了黄,但是他并不是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所以也无谈后悔这一说。

“是吗?轻松哥哥真厉害。”十四松听到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随后干巴巴的说着,最后拍了一下手,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有点像是迁怒,行为举止中带着一些无端的恼火。

“我那个时候跑去道歉了,我第一个跑去道歉了。”虽然内容有些像是炫耀,但是十四松的语气并没有透露分毫的骄傲反而带着克制,这句话像是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胸口积郁太久,变成了其他的模样,就这样膨胀发酵,变成了发苦发胀的玩意。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原谅,我曾经认为他会原谅我的,因为我最喜欢空松哥哥了。”十四松张开嘴巴说着,但是脑海里却是在回忆过去。

那个时候的空松还浑身是伤,缠着绷带,对着自己的撒娇打滚,仍然抱有着温和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纵容着自己的撒娇和任性,这让他的心都不由得飘飘然了起来,虽然对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面对空松这样温和又淡然的态度,也不如自主的觉得负罪感减少了几分。

还好还好,空松还在对着自己笑,所以一切都还没关系,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还会原谅自己,他还任由着自己撒娇,所以一切都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我们还会回到过去,会像之前一样打棒球,会像之前一样在屋顶上唱歌,一定还会回到那个时候,只要自己好好的道歉就可以了。

十四松很想殴打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把他的头像夏天在沙滩上打西瓜一样打个稀巴烂。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轻描淡写的选错了。

那个时候空松看着自己的表情根本无法忘怀,即使现在回想一下,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那个时候的感觉,仿佛被一根闷棍抽坏了,完全停止思考,只能够条件反射的张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空松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法理解的动物。

“那个时候我非常难过。”十四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并不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而是更加平和的,自然的有点像是被拒绝了的那种大人般的强颜欢笑。

虽然这个时候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说了一句难过而已就一笔带过,但是只有十四松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虽然并没有到想死或者是宛如世界末日那么夸张,但是仍然有一种非常沉重而又苦闷的东西压在自己的心上,回去的时候十四松脚步非常的沉重,明明整个身体都很沉重,但是都跑得却异常的快,好像是想要奋力逃跑般奔跑着,最后跑累了,熬到双腿都在发酸发热之后才堪堪停下,低下头察觉到地上好像有什么水渍,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是在哭。

那个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的痛苦,就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胃里,留下了长久的回声,各种各样的强烈情感,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大脑根本无法接受,眼神都快涣散,躯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我明明原来最喜欢空松哥哥了。

世界第一喜欢的那种。

喜欢他对着自己笑,喜欢他摸着自己头的手感,喜欢他轻声细语的问明天想要吃些什么,喜欢他在看自己比赛的时闪闪发光的眼睛,喜欢他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抱着自己拍着后背轻轻哼唱的声音,喜欢他在和自己玩了之后略微有些疲惫但是却站着很笔直的身影。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人感到心潮澎湃,只是回想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变得如此的柔软而又酸楚,脸蛋也变得柔和,那样珍贵的回忆是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感到甜蜜,温和让人心脏都快发飘的美好记忆。

他曾经说我是他的骄傲,不管我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直会引以我为豪的。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空松表情有一些无奈,但是却很纵容的对着自己微笑,语调微微的带着一些严肃,充满了可以信赖的感觉,夕阳在他的背后闪闪发光,亮得近乎刺目。

那是他的初恋。

那是十四松始终至今都无法忘怀的景象,珍贵美好的都想要放在箱子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再观赏一番。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干出那种事呢?

“喂,十四松你怎么了?”就在十四松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轻松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晃了几下,“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是生病了吗?还是累了?”

轻松的表情有些担忧,一松和椴松也围了过来,他们的表情都有些难看阴沉,但是目光中又带着十打十的关心和爱护。

看到围在自己面前的人,十四松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发干,他咽了口唾沫后把面前的三个人一把抱住,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但是因为感觉十四松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也并没有挣扎询问,反而安抚一样的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被安慰了很开心,虽然也感到有些幸福,但是十四松的注意力仍然转移到了不在这里的那两个人身上,他们本该也有着幸福快乐的人生,他们应该也在这里的,如果大家一起在这里就好了。

“我,认为我做错了。”轻松看着死死抱住自己的十四松没有说话,他总感觉十四松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到达了极限,于是他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任由他静静的说着,“我觉得我们都做错了。”

“因为没有自觉所以无意之间的伤害了别人,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是仍然在肆意的伤害对方,还有明明有能力阻止但是却选择了袖手旁观的人,以及为了保全自身,所以选择视而不见的人。”

十四松一边说一边死死抱住他们,说到最后他抬起头,他的眼睛非常的尖锐,甚至有些深不见底,他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平静而又淡然的说,深深的一口气,微弱的呼出来,最后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无法控制的哽咽。

“我们都该下地狱啊。”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痛,就像是被人死死的勒住了脖子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说些什么,听到那声哽咽之后,不由得感到鼻头一酸,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十四松之前明明是所有人中最开心无邪,什么都不会想,整天嘻嘻哈哈开心的跟傻子一样的人,但是现在他却变得很痛苦,当然,现在所有人都一样。

想到这一点,一松就不由得感到很难过,又感到有些怨恨,即使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对的,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即使知道这些并不是空松的错,但是他现在无法不憎恨空松。

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的话,事情根本就不会沦落到这种田地。

可能这里一松就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伸出胳膊狠狠的抱住了周围的两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成年人了,这种方式可能感到很幼稚,过度的肢体也会让人感到有些不快,但是随着这很久没有的亲昵一次性涌上来,让他同时感到了一点放松和微妙的释然。

旁边的人也有一些小心翼翼但是却又笨拙的抱了过来。

虽然时间可能不太对,但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的浮躁都略微的平静下来,感受到一种轻微的安抚,温暖的让人有点想哭,而且还有些昏昏欲睡,有些坚硬的东西就在这瞬间碎开露出里面柔软的部分,温和而又平静。

“十四松,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毕竟你想要大团员结局,这种想法谁都有,我也想要我们六个人能够好好开心快乐的活在一起。”就在十四松的心态变得平缓下来之后,轻松慢慢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们三个人平静的说。

“但是这种想法不可能实现,就像那两人一样,他们也是从相互排挤到现在相互信任,那里面所经历的苦难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都不了解,所以他们俩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够解决得了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不要用你那轻薄的态度来侮辱那两个人好吗。”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特别是十四松,仿佛一瞬间被抽回到现实之中,一下子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有些发懵地看着轻松,而说出这句话的人,并没有准备回过头来解释任何事情,而是用平静却尖锐的目光看着他们。

自己的弟弟们真的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只会自我满足又自我感动的白痴。

轻松站在原处,微微抬起头来了掠下眼睛,俯视着他们。

没错,虽然很讨厌那个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性,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一样,从一开始的互相误会,然后又因为悲惨的共同点而相互救赎,成为彼此重要的存在,真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反胃,但那是那两个人自己的选择,即使荒诞而又可笑,不过他们一定经历了很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

虽然现在沦落到了这样的田地,但是空松一直在想办法挽回,虽然方法很不对劲,那家伙可能已经在钻牛角尖或者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求助这像是开玩笑一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他的选择,轻松没有任何能够出手阻止的资格以及权利,再加上他也并不想阻止,而且空松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认定了死理,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所以他也并不准备出言劝阻。

虽然觉得自己明显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而选择袖手旁观,看着空松自己陷入强烈的自责和死胡同中可能已经很过分了,但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们更加的无耻啊。

虽不知道十四松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变得稍微成熟一点,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和想法仍然非常幼稚,如果只是为了好结局的话就选择帮助的话这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表现,因为明明什么都不理解,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眼中只想着光鲜亮丽的未来,完全忽略了另一种更加可能的情况。

就跟那种赌博上瘾的人一样,即使已经贫困潦倒变成了很糟糕的情况,但是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可能性仍然愿意赌上一把,即使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也不在所不惜,或者说根本看不见这种可能。

一个两个的,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蠢货。

“轻松哥哥.......”十四看着陷入沉默的轻松,脑袋有些发懵,感觉嗡嗡的,声音都打着颤。

“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一下。”轻松反应过来之后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和往常一样,甚至更加的轻快,他猛的拍了下手,就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那么,加我一个吧?”

“嗯?什么?”那个突如其来的话让十四松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明白轻松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也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不禁反问道。

“不是说好要帮助空松的吗?那加我一个吧,人多力量大不是吗?”轻松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有点像是狐狸。

“你的态度怎么转变的那么大?”十四松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一松听到这话后反而皱起了眉毛,他似乎有些生气,语气都有些灼灼逼人。

“也不算吧,我也没有明确的说要反对吧?”轻松听到这算得上是逼问一样的话后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解释起来,“毕竟可是有大裤衩博士的帮助吗,毕竟也是有可能的哟,他可什么都能做到的。”

“对对!大裤衩博士超厉害!他什么都能做到,所以肯定没问题!”十四松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挥舞的手臂欢快的叫嚣着,本来只有他一个人摆明了态度,而现在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自己,这让他不由得喜笑颜开。

“是啊,而且是空松的话,那应该没问题吧。”轻松看到十四松那天真浪漫的笑容之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不过随后他注意到了一松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他挑了挑眉毛。

“毕竟他有这样的能力嘛。”轻松的声音很轻快,他的声调有些偏高,因此很容易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逻辑也很清晰,总感觉脑子的一部分就像是飘在云端上一样感到轻快,“也有这样的意志,他的韧性坚不可摧,虽然精神状态不太好,脑子也有些问题,不过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无法否定。”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一松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的像是在地上爬行一样。

“谁说我的目的是跟你们一样了?”轻松看着他的那副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双手往空气压了压,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快要炸毛的猫一样,“他会成功的,我这么相信着,所以你的态度呢?”

虽然眉眼弯弯,语气也像是在询问一样,不过却有着些探究的意味,在一松的印象中,轻松表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常识模样,但是内在却是一个很偏执而又带着些微微疯狂的人,那种疯狂跟空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勇往直前的疯狂不同,而是那种有点润物细无声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出来的那种偏执和不择手段。

但是即使很明白,一松也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这些事情。

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能够明白这点,他有的时候近乎于诅咒的咒骂自己为什么能够很清楚的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这样的话不会让他感到任何的好处,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差劲,而且身边的所有人全都是心怀鬼胎的各色人渣,跟自己一样。

你们他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

结果轻松现在的态度似乎真不准备放过自己。

他很成功的把十四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十四松从一开始就答应了决定了出手相助,这如果是十四松自己一个人的话,自己还能够有考虑的余地,而轻松的说出一大堆的长篇大论之后也选择了帮忙,而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成功,搞的十四松眼睛都在闪闪发光的,像是小狗一样紧盯着自己,这样一松不由的感觉压力山大。

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拒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再加上一松本来就有一些从众心理,在平常情况下,集体活动什么的全都是随着大家的意愿,只要大家开心,大家在干什么他就会跟着干什么,而现在对方又是和自己关系一直都很好的十四松,即使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很不对劲,但现在来看,这个贼船不得不上。

在经历了一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一松顶着十四松的眼神压力,最后用牙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十四松一瞬间就欢呼起来抱着一松上蹿下跳,完全没有顾及到一松那苦笑的表情。

轻松脸上带笑的看着那两个家伙在那边胡乱的折腾,看他们的表情有点像是在看猴,最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椴松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和的说。

“托蒂呢,你怎么想?”这话说出口后十四松那边也停止了胡闹,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椴松的身上,椴松只是低着头,冷眼看着他们。

“开什么玩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有病吗?”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之后,椴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张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的叫嚷着,语气非常的激动。

“我才不会帮你们的,这是根本就不可行,这么垃圾方法?!空松哥哥脑子坏了你们也跟着他一起坏吗?”椴松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狠狠的皱了起来,变成难看的一团,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低着头对着他们尖叫。

“就算大裤衩博士确实能够做到,就算你们能够同意,但是这可是要改变10年记忆呀,怎么可能做到?你当这是写小说呢,只是轻描淡写,只靠努力就能够成功?”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椴松的眼眶已经开始有些发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的味道,“我才不会干呢,我才不会陪你们发疯,你们这些蠢货笨蛋神经病!”

看到椴松发飙时候轻松略微有些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因为这这个最小的弟弟一直都被所有人宠爱着长大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多挫折,也没有遇到过什么痛苦的事情,简直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抗压能力差的要死,遇到什么事情就想明保自身或者逃跑,这次那么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意见还和自己硬碰硬,还真是罕见。

“而且你们有那么喜欢小松哥哥吗?因为他那么的讨厌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而竭尽全力?”虽然这么说可能很过分,但是椴松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正确的,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小松很大一部分可能性要跟他们共同的生活在一起,但只是回想一下他们之前的留宿生活,椴松就感到头疼欲裂。

“嘛,我确实不太喜欢小松,不过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的话,我倒是还挺好奇的。”轻松到是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虽然口口声声说的很好奇,但是他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致,“毕竟环境决定命运,改变记忆的话也会跟他变成不一样的人吧,可能会是脾气很好的人呢。”

“我我!我想让小松哥哥能陪我一起玩!”十四松激情举起手大喊着,他的表情很跃跃欲试,他和小松的交集算少,因为小松一直在躲着他,让他感到很寂寞,“我想和他一起打棒球,我想和他一起游泳!”

“.....我倒是无所谓。”比起另外两个人,一松的要求倒是最低的了,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如果能够真的成功的话,我欠他的10万块钱应该不用还了吧?”

“你们这些这些家伙真的是混账!”椴松被他们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直跺脚,然后赌气一样的直接拉开房门,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叫嚷,“我直接去找空松哥哥!让他改变意见,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是是,一路走好。”看着椴松愤然离去的背影,轻松在后边阴阳怪气了一下,然后如愿以偿的看着椴松走到了小松的房间,然后瞪了他们一眼,重重的甩上了门,笑骂了一声,“死小孩。”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虽然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看着椴松那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十四松仍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蔫蔫的问。

“怎么可能啊,就凭空松那倔脾气?虽然空松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他是不会让步的。”轻松倒是完全不在乎,甚至有些淡然的耸了耸肩吧,还开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家伙真是被宠坏了,下次再叫我陪他上厕所的话,我可不陪。”

“哎呀,那也太过分了吧,托蒂那家伙会尿裤子的。”听到这话之后,一松也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来,开始调侃。

“算了,不管了,毕竟勇气可嘉,就让我们祝愿我们最小的弟弟能够凯旋归来吧。”

轻松挑了一下眉毛,脸上露出了有些嘲笑,但是又对某种东西势在必得的笑容。



○怎么说呢?空松的方法确实并不可行,但是他们仍然选择帮助,就是出于人道主义和赎罪的心态吧,至少十四松这样的。


○我认为轻松是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的人,他不管干什么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即使干坏的事情仍然有着自己的意志,弟弟们有的时候伤害别人但不自知,轻松却是是故意这么选的。


○椴松是最小的孩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被宠坏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当然他想的也并没有错。



如果能够给我评论的话,真的是非常感谢,这是我的动力૧(●´৺`●)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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